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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編自不入流的童話故事(6918)


+淩晨十二點的時候,穿著流光的華美衣服來迎接你+


雲雀恭彌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,從指環戰以後。
寄生在女孩身體裏最深處的那個靈魂,似乎也被雲雀用終日無盡的咬殺填埋到內心的最深處。生活重新回到過去的軌道——
他開始夜不歸宿,整晚整晚地呆在應接室裏批改文件和發呆。為了延長時間,他儘量看完那些千篇一律的檔的每一個位元組,工整緩慢地在紙張上劃下每一筆。
這天,陰雨,空氣潮濕。閉鎖了全部門窗還是不能阻止那令人煩躁不已的水氣入侵。半夜,月光終於穿透了雲層降落人間,整個應接室裏只有不均勻的呼吸聲。
雲雀剛剛從噩夢中醒來,打了個寒顫他意識到窗戶好像被打開了。
[夜晚的時候不通風會頭疼的,雲雀恭彌。]從外面進來的男人長著一張他剛剛見到過的臉,身後的月光把頎長的身材切成完美的一襲剪影。
[你來幹什麼。]
沒有問及理由,他雲雀恭彌不需要理由,只要一個結果就夠了——結果是:咬殺。
[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……]
勉勉強強地當下了直奔面門襲擊的拐子,操著義大利口音的日語發音在安靜的氣氛中演漫開來,溫和的、柔軟的、像是流體一樣的口吻。
——呐,我今天晚上有點兒無聊,介意陪我一會兒嗎。

牽絲纏縷的呼吸打在並盛風紀委員長線條完美的嘴唇上,對方似乎在等待一個早就料到的回答。最終他留下來。

+在時限到來之前,必須離開,否則這一切都將化為泡影+

[我得走了,]大概五分鐘以後擁有異色眼眸的男人站起身。他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並盛的風紀委員長——沒有挽留的話語。
[今天很高興。]只有五分鐘也好。
[明天見。]六道骸笑著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行了吻手禮。消失在夜色裏面的時候,偷偷地回頭看見那鳥兒滿臉的驚愕。

×××
翌日並盛的人都發現今天的校園明顯有了不少的生機。
也就是說,少了很多被咬殺的屍體。

×××
[委員長大人……]飛機頭的部下例行送來雲雀沒有親臨的其他時間發生地的報告,白紙黑字的人名和班級,一切都任憑這位並盛的帝王處置。
[放一邊。]
十指交叉在桌面上的雲雀恭彌,眼睛不知道在看著什麼,聲音的冷色倒還是一如既往——草壁哲夫把已經湧到嗓子眼兒的疑惑咽下肚去,他深知現在彌漫在周身的這種空氣代表著什麼。
並盛的帝王,真的惹不得。
那麼就這樣吧,自己的職責已經盡到。

×××
入夜,男人從窗子進來的時候被裏面的場景嚇得差點兒掉下去。
[這簡直是虐待……]輕聲地感歎著一摞一摞簇擁在那消瘦肩膀旁邊的檔,半晌,聽見了一句[因為我今天沒有心情批]的回答。
——也就是說,這只是平常的量麼?
男人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[那麼我——
[沒關係你可以打擾。]打斷了男人的話,從椅子上站起來,指給他旁邊的沙發坐下。
肩膀和肩膀並在一起,距離和相互之間的作用力都是零。
[你不想說什麼嗎?]
[今天你看起來很累啊。]
這問話難得的主動,以至於男人顫動的回答聲線裏面有受寵若驚的成分,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地叫著雲雀的名字問了一句話。
愕然的沉默在兩個頭長的距離之間蕩漾,有波紋沒有聲音。
當一切在尷尬中趨於平靜的時刻來臨,六道骸在黑暗中感覺到有溫度和壓力加在了自己的肩上,帶著書卷和血腥的香味,感覺非常好。
[你應該走了。]
溫度和聲音都和自己拉開了空白,感覺不到呼吸的胸口變得冰涼。以為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男人打了個微弱的冷戰攪動了空氣。[晚上很冷,不要讓那個女孩子著涼感冒。]
[在關心我嗎?]
藍色的眸子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,好像是要去掏別在身上的武器然而他終究沒有動手。
是因為夜色太美好了誰都不忍心打破了吧。
[少囉嗦。]
雲雀揮了揮手,背影送這男人一笑然後離去。
瀟灑俐落的衣袂翻飛的聲音混合在窗外的風中,聽不清;修長翩然的身影融化在絲綢一樣的夜晚裏,看不見。雲雀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,回到桌子前把文件一摞一摞搬到窗臺上,嘩啦啦地推下去。
白色的紙張在深深的遂藍色的夜空裏鋪展開來,飛翔的姿態好像鳥兒的翅膀,雲雀記得雲豆似乎沒有這樣子飛過,他轉頭看著一直安靜地棲息在應接室角落裏面安睡的黃色一團。下次,好好看一下吧。
隨便地脫掉制服隨便地扯開領帶隨便地拽散了幾顆扣子,然後歪斜地倒在沙發上閉了眼睛,整個思想把世界都扔到了八百米開外的垃圾填埋場。

+公主努力地一抓,只抓住了惡魔留下的一隻手套+

今天他在十一點差五分的時候泡了咖啡放在沙發前面的矮桌上,一直等到咖啡冷掉。時鐘的針已經停留在零點一刻的位置。踱步,皮鞋在地毯上踩下不耐和煩躁。後來窗戶終於打開來,急促的喘息聲聽得出來人的滿身疲倦。男人笑著對他說道抱歉。
[特地為我準備的嗎?]
好看的手指上托著已經沒有誘人香氣彌漫的杯子,很禮貌地問道。沒有回答的對面,算是默認了。
於是六道骸淺淺地啜了一口。
放下杯子之後直接迎上沒有絲毫防備的雲雀恭彌。兩人一同撂倒在地上,身下發出鈍聲。——噓——這時候應該安靜地,
——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——鐺……
半點的鐘聲敲響,男人起身朝視窗走去。疾步。
身後有人追上來。喊了聲[喂]之後伸手很粗暴地去拉他的手臂。之間劃過翡翠色的制服最終在黑色的手套處形成了糾結,[哧啦]扯下來的,只有從指尖飛流而去的空氣。

+給了他一個愛情的親吻,讓他從魔鬼的掌中蘇醒過來+

第二天上午,出門的時候雨水已經連綿而下,桌子上擺放著缺席名單——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。
當他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,並盛的校歌響了起來。
當他急忙趕到電話裏面說的地點時候,消瘦的身影已經倒了下去。
綠色的袖子,藍紫色的發絲。雨,在那一刻瓢潑傾盆。雲雀恭彌慢慢地走近,無力地跪下來,彎腰擎起已經沒有了重量正在慢慢消逝的肉體。
幻覺,他低下頭。
甜美的滋味在嘴唇上蔓延開來,然後被雨水打濕,再後來灰飛煙滅。
他聽見身後炸裂的巨響,驚天動地。

×××
疲憊地回到應接室的時候——雲雀根本記不得自己是怎樣回去的——癱軟在座椅上身體好像要跟著那個人的消息一起飛走了……雨天不適合飛翔,雲豆也不會在這種天氣下拍打翅膀的。
半眯著眼睛,天花板的白色好像浸入了大腦裏,交纏著思緒一點點崩毀。崩毀麼?揚起笑容的嘴角劃開一絲嘲諷,能夠就這樣死去不是也很好?
——呐,你在想什麼呢,微笑的時候?
——呐,你在想什麼呢,死去的時候?
雲豆在歡快地鳴叫著,夕陽的昏紅色投射到一片光滑的藍色上成了絢爛的紫。
[我聽說了,庫洛姆的事情……]
手指插進黑色的發絲裏面,冷的體溫讓雲雀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。冷汗一身地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笑啊笑,笑得跟某草食動物一樣的值得咬殺。
[她……你……]
這樣的重複了幾次,雲雀終於憑藉著自己的思維分析到了只有一個的真相。 六道骸啞然失笑。

呐,你想……
人類總是要死亡的,問題是,我們又有新的生命開始了。

Fin
後記:

其實這是改編自白雪公主與灰姑娘就是這樣的(毆打)
從中午開始打然後到跟笨笨聊天完畢繼續打真是很糾結
我找死……不應該放那該死的斷斷續續的鋼琴曲啊囧
“笹”字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打出來(我還很OTZ地去查了字典)
有人肯告訴我“笹”字念什麼嗎OTZ
謝謝觀看 就到這裏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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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geophre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